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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搬运一些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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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哈里金】一片濒临海洋的区域读作瑞-瓦-肖

·边rua流程边码的,实在是手痒斗胆一写(如果有bug都怪我)

·很淡很淡的双箭头😭😭😭他们世界第一好





瑞瓦肖读作瑞-瓦-肖,写作瑞瓦肖,究其原因归于其伟大性,如盘状地图上被啃过的半块饼干。不可思议!好公民好警官绝不做这缺德事…而流浪汉不一定。哈里·杜博阿最大的福报和痛苦是每天早晨恢复清醒。感谢漏风的破玻璃窗吧。浮现在于脑海的第一个问题是酒瓶在哪,第二个问题才是在哪。带咸味的冷风巡视杂乱的房间,空瓶摇晃着打了个转。出于怜悯低声泄密:你濒临海洋。你身处冬季。酒瓶里一点都不剩了,阿门。


阿门。他吐出一口浑浊的气,缓慢运作四肢。金·曷城会在走廊等他,翻看蓝色笔记本或只是双手背在身后。作为出色的搭档。“早,”警督有些惊讶,瞥一眼不懈工作的机械表,“没记错的话你会忽视闹钟二十分钟再醒。”拖延大师感到莫名的安定,他半阖上眼默念:一片濒临海洋的区域。岩浆冷凝或是填海造陆,工业垃圾和一次性快消品。再睁开眼时双脚又一次踩在实处,他看一眼陈旧的木地板,又直白地望向金。毫不避讳,如鸟类注视诞生后的第一件移动物体。


金·曷城习以为常,照例开他的车。哈里看见后视镜里的那张脸:惨白而鼻头通红,漫长的夜里被泪水酒精淹没泡皱。他见过太多这样的脸,实在没兴趣多端详。镜子似乎想与他对话,他假装没听见,干脆偏过头看搭档。曷城警督显然是交通规范派,全神贯注于道路安全。他大概全年都收不到罚款单,爱车锐影永远没有污点(各种意义上的)。无忧无虑自在飘逸,或将成为瑞瓦肖史上最快乐的汽車,绝不会像某辆41分局短暂拥有过的。多么令車羡慕(或许也令人)。他继续观察车主。金·曷城本人总体呈现严肃风格,细看鼻头有圆钝的肉感。常被镜片反光挡住大半的眼尾下垂。较锐利的眉蹙起来稍显不近人情,可整体看起来蒙有一层光辉,挺奇怪的。右眼皮褶皱多两道波折,造物主笔尖一抖,被他眼里波澜不惊的慈悲闪了腰。非常深的棕褐色虹膜从侧面看像猫科动物,在黑暗里是否反光呢。


他又想起几页轻飘飘的纸构成档案,被打上一排排小孔。简陋又苍白地构成军功章,此前的,金至今的。熏醉的某夜他发现身上有伤痕,极力睁大迷茫的眼数。扭曲蜿蜒的痕迹舞动着逃跑嘲笑,使他挫败使他没数清。金总是穿着外套,整个人几乎被掩盖。背心下摆掖进长裤,皮带严实地扣住。他身上也会有,但绝不会记不清来历。如此说来,警督永远无法忘记配枪见证过的暴力和死亡…即使有发光的肺叶。唉。


没太多时间留给他瞎想。目的地很快就到了,他又成为人形计步器,来来回回踩踏飘摇的土地。钢筋水泥从身边路过,试图引发忧郁的沉思。他见缝插针地想,金提过橙色飞行夹克和他的蛇皮鞋很相配。此事大概率只是随口一提,友情搭档情方面的。他本人进过医疗事故后神经失常过敏,过度理解加心理暗示,成为较为失败凄惨的单恋者(加同性恋,内陆帝国刚正不阿)。而金·曷城警督有很大概率平等地爱这个世界,也包容流浪汉警探。小哈里啊小哈里。想一想就觉得天气更糟了,阴云密布可能是暴风雨前兆。毕竟瑞瓦肖不是下雨就是降雪。他曾经随口抱怨,习惯性问问为什么。金回答说,瑞瓦肖濒临海洋之类,气压变化季风周期之类。他点头如捣蒜,立刻冒出十个新问题(九个与案件不相关)。所以金,你穿这么点足够了吗?金说不要紧,习惯了,你呢?


他感受了一下,如实讲:“我感觉不到自己。”要不你对我开一枪试试。他把这句咽回肚子里,想起自己的失枪事件,丢警徽难题,汽车溺亡疑案。又逊又烂。金后来说了什么呢?他暂时记不起来。连带着此刻心不在焉,问了相关npc一百遍能否再复习事件,连曷城警督都快要看不下去。


我想我们可以休息一下。警督委婉地提示,往海岸线迈开步子。


瑞瓦肖有陡峭的海岸。文学作品中过分诗化的平静的海,他们是永远见不到的。金默默看海,很着迷脚边每一片粉碎的浪花。单调的旋律是重复的悲伤。带着咸味的水花飞溅,配合不算安宁的陆风称得上凄风苦雨。哈里暂时参不透其中奥妙,翻出刚买的蓝色墨镜戴上。好了,灰白的天变蓝,靛蓝的海更蓝。金·曷城警督戴的近视镜也变成相同的颜色。蓝是一种狂暴的静谧。他漫无目的地想,如果警督没有近视,或许会从天空俯视这一切。不会遇到出了古怪医疗事故的搭档,不用收拾其他分局的烂摊子。蓝色笔记本用来记飞行日志,而不是当捡破烂手册。他替金感到悲伤,忽然又想到自己的破烂躯体上装载有运作良好的双眼。通情达理运行,你这是为他感到遗憾。不,主要是它们现在是蓝色的。他脱口而出:“能把我的眼睛给你吗?”


金沉默了一下,接过蓝墨镜架在近视镜片前,过多的装饰在他轮廓较柔和的脸上显得有点滑稽。“早就没有很遗憾了。不过,谢谢你。”


“它们还是应该待在你脸上。”警督张开橙色的双臂拥抱他,出于习惯轻轻拍打后背。哈里得以暂时脱离盛大悲伤的奏乐,放松下来像待在平稳的摇床。被褥是浅淡的须后水混烟草气,闻起来像暂住褴褛飞旋的修车工。…让一切气候变得温暖宜人。增加某技能数值。去他的安非他命,去他的思必得。他闭上眼之前看到海面上划过狭长的粉红色闪电,十分不同寻常。他问金看到了吗?金说你撒手我才能看。


海浪没有使他彻夜难眠的话,他可能会做梦。梦见全名为哈里尔·杜博阿的世界碎成二十四片或者更多。雨和雪构成的雾气里他见到无数个金·曷城,在他的面前身后和左右。与无数个白天一样,忙碌地尝试修补他,像抚摸着拼凑锐影的零件。金逐渐变成一顶单薄却暖和的毛绒帽,轻轻轻轻地盖住他的眼睛和耳朵。他呼吸到松针味明显的须后水,触摸到朦朦胧胧的光亮。浅淡的橙色光圈吞没他的手指和鼻尖,他听见大海有规律的、安宁而健康的鼻息。是啦,他们处于瑞瓦肖。他们濒临海洋。
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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